关戈阚.
♢
“我的灵魂不需要到达你的天堂。”
web：晓阚枝上月
【原耽】吻枪[短完]
是和书书的换梗/换题写短篇……为什么她已经写完了（）
如果她写得好那一定是因为我梗出得好（？要脸吗
希望不会被屏蔽。
【“你会背叛我吗？”“你呢？”】
白奎生咬下手套，慢条斯理地洗着手上并不存在的血。
在他身后，云戎坐在桃木椅上，拿手绢擦拭一把左轮手枪。枪身没有划痕亦没有污渍，看得出其主人对它的爱护。
“人不如枪。”他说，“我怎么觉得，你爱枪比爱我更多？”
“枪是你送的，以后不得已的时候要用它自/杀。”白奎生擦干了手上的水，解释了一句，“我没说过爱你。”
云戎轻笑了一声：“将自己的死嫁祸给敌方，不错的主意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白奎生走到他跟前，弯下/身贴着他的唇，“昨天有人警告我说，不要和不清不楚的人走得太近。”
“不清不楚的人？我吗？”云戎揽住他的腰，问道。
白奎生没说话，软下/身肢去吻他。
不应该有人知道的，他们见不得天日的关系，他们身在同一组织竞争关系下暗生的情愫。但凡有人察觉，结局是一条死路。
“你会背叛我吗？”唇舌分开的间隙，白奎生喘着气问。
“哪种背叛？”
“你说呢？”
“我以为我们只存在肉体关系，没有背叛一说。”云戎说。
白奎生眼中的情/欲瞬间褪了个干净，恢复清明：“是的。”
“除非我为了自己的行动顺利想除掉你，然后主动向上级透露我们的关系，开脱自己还能扳倒你。”云戎能感觉到身上那人搂着自己脖颈的手中多出一把尖刀，刀刃避开动脉刺入皮肤，凭感觉是要留疤了。
“但我不会这么做，没必要。那种恶心手段我用不上。”云戎向他委屈地眨眨眼。
因为我的实力在你之上。
那把刀收了回去。
“建议下次在不明显的地方划伤疤。”云戎以明显不是提建议的语气说，“组织不允许……谈恋爱，但也不允许明目张胆地自相残杀。”
——
白奎生觉得可笑。他将一个月前的这几句话回忆了几遍，去掉那些暧昧画面，剩下的就是这一幕——“那种恶心手段我用不上”。
云戎觉得无辜，他摊了摊手：“如果是我告的密，我现在应该已经被赦免了，不会被放到这里和你相爱相杀。我们现在要不要商量一下，是两个人一起死，还是选择活下来一个？”
白奎生眯眼。
“你不信任我。”云戎说。
白奎生没有回答。
“俄罗斯转盘，知道吗？”他垂下眼，漫不经心地拿手绢擦拭着枪身。
“当然。”云戎笑着应道。
白奎生挑眉，随手将手枪扔给他。
“你先。五颗子弹。”
云戎抬眼，视线意味不明地在他身上扫过一圈。
“六个弹槽？”他问。
白奎生眯眼，笑了，将那两个字回丢给他。
“当然。”
云戎缄默着，指尖划过手枪上的划痕。
“怎么这么不爱惜？”他说。
白奎生没说话，甚至连视线也没停驻在他身上，只是自顾自把玩着一把弹簧刀。
云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，给枪上膛，对准了太阳穴，扣下扳机。
……空响。
白奎生这才抬眼，似笑非笑道：“运气不错。”
云戎没将枪还给他。上膛，对准，他在白奎生惊愕的眼神下，再次开枪。
“砰。”云戎轻声说。
还是空响。
“你……”
他笑：“你撒谎了。”
白奎生拧眉。
接着是第三声，第四声，第五声，直到云戎对准太阳穴开完六枪，依旧安然无恙。
“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吗？”他低着头，指尖顺着枪上的划痕滑过，“是舍不得我……”
云戎起身，走到他身前。白奎生抬起头，目光不闪不避对上他。
云戎一哂，俯身从他的衣袖里抽出一把手枪。
“还是在考验我？”
“是为了在你侥幸存活下来后补刀。”白奎生说。
“是吗？”云戎端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他。
“但是不幸，我忘了装子弹。”
“你会犯这种错误？”
白奎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扬起了嘴角：“是人都会犯错。”
“但你不是平常人。”云戎说，“所以我说说我的猜想。你准备了两把左轮手枪，一把没装子弹的，给了我，一把装满子弹，放在你的衣袖里。我在开枪后必然会活下来，将枪还给你，然后你再用衣袖里的枪替换掉那把没装子弹的自/杀。你打算保我？”
“你就这么肯定？”白奎生说。
“我赌你爱我。或者说，我笃定你爱我。”云戎将那把装满子弹的手枪扔远了。
“说笑了先生。”白奎生转头去看那把云戎送给他的枪，它现在躺在地上。
云戎轻轻笑了：“总之，现在我们都活了下来。怎么办？”
但他并不是在提出疑问。他牵住白奎生的手：“逃吗？”
白奎生蹙眉，没有回答。
“亲爱的白奎生同志——”云戎抚平他的眉心，朗声道，“你愿意与我一起逃亡，风雨同行，共生共死吗？”
白奎生被他逗笑，释然般闭了闭眼。
他起身亲吻云戎。
“那就共生共死。”
——
顧語倏。
2019.08.25。01：19。